原标题:金嗓子实控人“失信”:产品单一背后现转型焦虑
摘要
【金嗓子实控人“失信”:产品单一背后现转型焦虑】“我们老板不在,任何事等老板回来再说。”11月5日,金嗓子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金嗓子控股”, 06896.HK)投资者专线工作人员在电话中告诉《中国经营报(博客,微博)》记者。(中国经营网)
“我们老板不在,任何事等老板回来再说。”11月5日,金嗓子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金嗓子控股”, 06896.HK)投资者专线工作人员在电话中告诉《中国经营报》记者。打开APP 阅读最新报道
“我们老板不在,任何事等老板回来再说。”11月5日,金嗓子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金嗓子控股”, 06896.HK)投资者专线工作人员在电话中告诉《中国经营报》记者。
相较于金嗓子控股近日的沉默,该公司实控人江佩珍成为失信被执行人的新闻在业内被炒得沸沸扬扬。因就公司草本植物饮料的宣传效果未能与广告公司达成共识,金嗓子控股的附属公司选择拒绝支付5000余万元的广告费,致使后者诉诸法律,最终江佩珍登上失信被执行人名单。
记者了解到,金嗓子方面因草本植物饮料的宣传推广,与多家广告公司发生纠纷。在2016年独家分销该产品的代理商启丰食品科技(北京)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启丰食品”),也在2018年加入讨债之列。
这家位于广西柳州的公司,在20世纪90年代由江佩珍力挽狂澜从糖果业务转型润喉片后一举成名。在经历多年发展后,目前陷入产品结构单一、形象老化的阶段。
“草本植物饮料是其押宝突围的重要方向之一,结合当下处境,金嗓子的转型之路依然漫漫。”中国食品产业评论员朱丹蓬说。
失信”背后的多起诉讼
在中国商界,敢于将自己头像用作宣传的女企业家,除了格力董明珠、老干妈陶碧华,剩下的就是金嗓子喉宝江佩珍了。不同于前面两位的是,金嗓子喉宝产品的名气要远胜于实控人江佩珍。只是,近日的“失信”风波让江佩珍成为舆论焦点。
2019年9月,上海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发布了对江佩珍的限制消费令,限制其乘坐飞机、列车软卧、轮船二等以上舱位;在星级以上宾馆、酒店、夜总会、高尔夫球场等场所进行高消费等行为。
江佩珍是以金嗓子控股、广西金嗓子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金嗓子有限”)实控人的身份出现在失信被执行人名单上的。原因是金嗓子有限的子公司广西金嗓子食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金嗓子食品”)与上海星空华文国际传媒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星空传媒”)的诉讼。
双方的官司始于2016年,由于两家公司对于签订的广告宣传活动的效果未能达成共识,金嗓子食品在支付部分费用后,尚余5000余万元并未支付。后经法院一审、二审判决金嗓子食品共需支付星空传媒6400多万元广告费,节目播出期间已支付1300万元,应支付剩下5100多万元。
只是,金嗓子食品一直没有执行,使得江佩珍出现在失信被执行人名单上。一同被纳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的还有江世名,他是广西金嗓子食品现在的法定代表人。
不同于很多没有偿还能力的破产企业,实际上,目前金嗓子控股的资金比较充裕。根据2019年半年报,金嗓子货币资金为7.44亿元,短期借款为3.56亿元。
记者注意到,上述合作是为了宣传金嗓子推出的草本植物饮料。早在2015年金嗓子控股披露的招股书显示,公司将于该年推出金嗓子喉宝植物饮料系列产品,彼时就签订了广东、湖南、浙江、江苏等地的经销商。
而据天眼查显示,金嗓子已经多次因为该饮料的宣传推广情况与广告公司对簿公堂。2017年,新三板企业比酷股份将金嗓子食品诉至广西钦州市钦南区人民法院,因前者通过多种渠道为金嗓子草本植物饮料投放广告,后者却拖欠370余万元的费用。
比酷股份董秘陈声蓉告诉记者,金嗓子在2018年已经结清上述款项。至于该案件的具体情况,她不愿多提。
此外,另外一家新三板企业海天网联也曾起诉金嗓子食品,只是法院在一审中驳回了海天网联的诉求。
金嗓子控股2019年半年报显示,该公司在上半年的“其他开支”约为6500万元,同比增长500万元,主要是因为金嗓子植物饮料相关诉讼判决需承担的费用支出增加所致。
朱丹蓬告诉记者,饮料推广难度较大,并不排除金嗓子后期认为自身的投入产出比失衡,相关推广未能达到预期,进而出现拒绝支付的情况,这可能是诉讼的核心矛盾所在。“约定宣传推广效果本身是很难形成一致标准的,毕竟这是一个很多因素综合的最终结果,所以经常会有分歧产生。”朱丹蓬说。
值得注意的是,独家分销金嗓子草本植物饮料的启丰食品,也同金嗓子出现矛盾。金嗓子控股2018年财报显示:2018年1月25日,启丰食品提出针对金嗓子控股附属公司的仲裁行动,要求金嗓子支付启丰食品代付的营销及推广费用1386万元以及500万元的赔偿,并要求终止于2016年签订的分销协议。
公开资料显示,2016年,金嗓子食品与启丰食品订立了简要独家分销协议,并以此为基础计划签订为期十年的独家分销协议。
对于上述仲裁,记者联系启丰食品进行采访,但启丰食品董事长王睿挂断了记者的电话,也未就此事回应记者的短信采访。
“扶不起”的饮料业务?
“从这些诉讼来看,金嗓子对于草本植物饮料的发展还是比较着急的。”朱丹蓬表示。
在2016年同启丰食品签订分销协议后,金嗓子相关负责人曾公开表示,金嗓子草本植物饮料进入市场两个月后,已达成840万元的销售,公司看好其增长势头,相信未来可成为集团黑马产品,并估计新饮品的年销售额可达3.5亿元人民币,销售目标为1.5亿罐。
只是,直至今日金嗓子的这一产品也未有起色。在2015年至2018年,金嗓子喉片的营收占比始终在90%以上,植物草本饮料一直被列在“其他业务”当中,业绩也未出现较大增长。
相反,这一业务的广告投放成为金嗓子控股销售费用的晴雨表。财报显示,2016年公司销售费用达3.19亿元,较2015年2.55亿元大幅提升,2016年年报中提到,费用增长是草本植物饮料投放广告所致。2017年和2018年公司销售费用回落到3.05亿元和2.9亿元,年报中均表示是草本植物饮料业务推广费下降所致。有一细节或已反映出金嗓子控股对于草本植物饮料的态度。在2016年、2017年财报首页出现的图片中,主打元素由之前的金嗓子喉宝变更为金嗓子草本植物饮料。而在2018年财报、2019年中报的首页图片中,金嗓子草本植物饮料已经不见踪影。
朱丹蓬告诉记者,饮料业务投入大且成功率偏低。当下新推饮料面对的消费群体是新生代,而金嗓子草本植物饮料主打润喉清嗓,这与新生代的消费需求并不匹配。
作为润喉片领域的龙头企业,金嗓子着急力推饮料业务的背后,是该公司长期品类单一带来的增长乏力困境。
2015年上市的金嗓子,在该年营收7.07亿元。2016年升至7.68亿元。此后便再也没有突破7亿元。并且,在2015年金嗓子喉片卖出1.29亿盒后,该款产品便一路下滑,直至2018年的1.04亿盒。
战略定位专家顾均辉及其团队此前曾服务金嗓子。在其调研时发现,金嗓子面临“品类消费低迷,品牌认知老化”的处境。具体表现在:喉片品类在药房渠道中逐渐被冷落,金嗓子更是处于不起眼的角落;在快消渠道,润喉糖却发展得有声有色,金嗓子在这个快速崛起的渠道中并没有主动开拓行为;消费者的认知降低,尤其是年轻人对品牌的认知更是模糊,消费断层已然存在。
九德定位咨询公司创始人徐雄俊告诉《中国经营报》记者,金嗓子面临的问题,其实是很多已经经历过原始积累的老品牌面临的共同问题。当老品牌衰退时去盲目地搞多元化,最终很可能是吃力不讨好。“企业应该在鼎盛时期提前做布局,此时公司的抗风险能力也强。在转战新品类的时候,还要做好定位,因为通常情况下的新品成活率是很低的。”他说。
不过,江佩珍对于当下转型所面临的困难,早在上世纪90年代就曾经历过。
公开资料显示,金嗓子控股前身为柳州市糖果二厂,主营业务为糖果。后因行业变迁,金嗓子谋求转型。根据广西民族出版社出版的江佩珍个人传记《柳州女人江佩珍》中的描述,1993年,江佩珍决定投产金嗓子喉宝。因缺失700万元的启动资金,江佩珍在20天内跑了28家银行没有带来一分钱后,将自己锁在办公室内高唱《国际歌》为自己打气。此后一举转型成功。
对于当下的金嗓子控股,江佩珍能否再次唱起《国际歌》,并带领这家老牌企业再次走向辉煌,依然值得期待。
(文章来源:中国经营网)
(责任编辑:李莹 HN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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