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图再冲IPO：面授培训占比超95％，线上培训客单价不足100元？

上周,华图教育向港交所提交了招股说明书,从2003年成立至今,华图教育先后借壳上市公司新都酒店(已退市)、扬子新材,从新三板挂牌后摘牌,本欲在A股上市,最终决定赴港上市,华图教育的上市之路可以用一波三折来形容。
华图教育主要从事以公务员招录培训为主的职业教育,面向的人群是大学专科学历或以上的学生,正如其港股招书里所言,“2004年5月开始提供国家公务员考试培训业务,为我们及后来者开辟了一个巨大的未开发市场。”被高等教育录取的学生是职业教育的主要目标人群,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高校毕业生人数从2013年的700万人增至2017年的800万人,年复合增长率为3.3%。该增长扩大了职业教育的人口基数。
此外,不断增加的毕业生亦增加寻找理想工作的压力,这将进一步提高参与率。预计到2022年毕业生人数将达到约930万人,不断增加的高校毕业生人数将进一步推动市场。
伴随不断扩大的职业教育市场,华图教育的业绩表现如何?职业教育市场竞争本就激烈,正保远程、达内、尚德等职业教育机构已登上美股舞台,华图教育将如何突围?
华图教育专注大学专科学历以上的学生,围绕公务员招录培训、事业单位招录培训、教师招录培训在内的考试培训,其中,公务员招录培训占营收大头,其次是事业单位招录培训、教师招录培训。
华图教育授课形式分为GMAT面授面授培训和在线培训,在线培训则指的是讲师透过网上直播或视讯录像授课,学生在网站或移动应用上观看直播课程或预先录制的课程。
面授培训是华图教育的主要收入和学生来源。此外,华图教育在招股书中提到,“我们亦开始利用网络技术提供双师课堂,透过在主办教室的现场直播,向不同地点的多个客座教室提供课程。”
招股书显示,华图教育的收入从2015年的13.17亿元增至2017年的22.41亿元,年复合增长率为30.5%;毛利从2015年的7.80亿元增至2017年的12.24亿元,年复合增长率为25.2%。
其中,华图教育2015年、2016年、2017年的面授培训业务营收分别为12.77亿元、18.43亿元、21.65亿元,占总营收比重分别为97%、97.3%、96.6%;线上培训营收分别为3799.4万元、5003.9万元、7377.1万元,分别占总营收比重2.9%、2.6%、3.3%。
公务员招录培训、事业单位招录培训、教师招录培训是华图教育的主要培训课程科目。上图为面授培训3门课程科目的年营收,招股书称,面授培训中公务员招录培训产生的收入从2015年的8.70亿元增加至2017年的12.33亿元,主要是公务员招录培训的就读学生人次增加。2015年至2017年,事业单位招录培训及教师招录培训产生的收入均呈现上升状态,主要反映各课程科目的就读学生人次增加。
通过计算公务员招录培训、事业单位招录培训、教师招录培训面授培训的总收入及面授培训招生人数,可计算出三门课程产品面授培训的客单价。2015年、2016年、2017年,公务员招录培训面授培训客单价分别为4063.91元、3829.38元、4564.94元;事业单位招录培训面授培训的客单价分别为2463.98元、2339.02元、2940.90元;教师招录培训课程产品面授培训的客单价分别为2002.06元、1653.48元、1987.87元。
招股书显示,华图教育的面授培训分为正式课程和讲座课程,正式课程为学生的笔试及面试(如适用)备考,且通常持续一个完整的备考周期;讲座课程仅为学生的面试备考,通常为密集浓缩型课程。
笔试课程包括理论学习、练习及模拟考试、考试冲刺3个部分,正式笔试课程以小班教学为主,也提供同时面向千人以上的笔试讲座课程,正式笔试课程通常持续6-20日不等,招生人数8-25人,讲座课程通常继续几个小时,参与人数从几百到几千人不等。
“面试课程由理论学习和面试练习组成,面试课程通常持续4-12天,最低招生人数为8-20人。一般而言,小班及面试班的学费相对高于大班及笔试班的学费。”
根据收入确认方式的不同,面授培训亦可以分为普通班和协议班,协议班的学费通常高于普通班。学费亦包括若干寄宿课程的食宿费,该费用通常为不可退还。
对于面授培训,学生可以报名参加普通班,要求预先支付学费,开课后不退费;对于线上培训,学生可以报名参加普通班,要求预先支付学费,开课后在一定期间内可以反复听课;面授培训以及线上培训的协议班,如学生在完成辅导课程后未通过相关考试,通常允许退还部分学费。
2015年、2016年、2017年面授培训普通班产生的收入分别为9.36亿元、12.89亿元、12.95亿元,占面授培训总收入的比例分别为73.3%、70%、59.8%。面授培训普通班2016年收入较2015年增加主要反映普通班学生人次的增长。
2015年、2016年、2017年面授培训协议班产生的收入分别为3.41亿元、5.53亿元、8.71亿元,占面授培训总收入的比例分别为26.7%、30.0%、40.2%。“协议班产生的收入近三年来逐年增加主要是由于考试人员之间的激烈竞争使得协议班(协议班允许向未能通过考试的考生退还部分学费)更受青睐。”
华图教育在招股书中披露了每一招生人次的平均收入,每一招生人次的平均收入即一个特定年度面授/线上培训所产生的收入除以同年面授/线上培训的招生人次/付费用户。从上图可看出,面授培训每一招生人次的平均收入远远高于线上培训,线上培训每一招生人次的平均收入从2015年的463元猛降至2016年的74元,于2017年有小幅度上升至98元。
华图教育在招股书中表示,“面授培训的平均收入于2016年略降,主要是由于报读讲座课程的学生人数增加,而讲座课程对每名学生的收费相较正式课程通常要低。”对于线上培训的平均收入下降未说明原因。
值得注意的是,招股书中披露了华图教育的递延收入情况,递延收入主要指辅导服务开始前收取学生的预收学费。
就普通班而言,所收取的费用初始列账为递延收入,于交付辅导服务后方确认收入。就协议班而言,如果学员完成课程但未通过考试,将有权获得部分退款。“就协议班不可退款学费而言,于交付辅导服务后方确认收入。就协议班可退款学费而言,于证实学员通过考试后方确认收入。”
华图教育的递延收入从2015年的1.97亿元增至2017年5.42亿元,主要由于协议班的收入增加且与业务增长一致。
此外还有来自于政府补贴带来的收入,“于往绩记录期间收取的政府补助指自政府主要就物业建设及在线培训软件创造预先收取的补贴收入。”
截至2015年、2016年及2017年12月31日,政府补助分别为50.8万元、60.8万元及60.2万元。
另外,在2015年、2016年及2017年,华图教育分别获得投资收入510万元、970万元及1730万元。其他收益及亏损主要包括结构性存款及出售于若干联营公司(主要包括天津希乐城教育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希乐城及上海墨桐花开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墨桐花开的权益所得净收益以及可供出售投资的减值损失。)
招股书显示,华图教育主要通过口碑推荐、媒体广告、在线平台及移动应用、公开讲座和研讨会的方式吸引新生并留住现有学生。
2015年、2016 年及2017年,华图教育的销售及市场推广开支分别为2.53亿元、3.37亿元及4.47亿元,分别占同一年度总收入的19.2%、17.8%及19.9%。
自2012年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累计拥有逾两百万人次报名参加面授培训及在线培训课程,付费用户累计逾150万人次。
参加面授培训的学生人次从2015年的约33.9万人次增至2017年的54.5万人次,年复合增长率为26.8%。
参加在线培训的付费用户人次从2015年的约8.2万人次增至2017年的约75.1万人次,年复合增长率为202.6%。
华图教育的培训中心数量从截至2015年12月31日的212家增至截至2017年12月31日的393家,年复合增长率为36.2%,覆盖全国所有省会城市、绝大部分地级市和部分重点县区。
从上图可看出,华图教育的培训中心多集中沿海地区及中部城市,培训中心总数量排在前五的省份为吉林省,50家;安徽省,26家;湖北省,23家;广东省和山东省均为22家;河南省为19家。
按照华图教育在全国划分的业务区域可以看出,华图教育及其分公司、子公司和孙公司在华中地区(安徽、湖北、湖南、四川、重庆、江西)设立的辅导中心排首位,为95间;其次为东北地区(黑龙江、吉林、辽宁),为75间;然后是华南地区(贵州、云南、广西、广东、海南),为61间。
此外,华图教育还在北京、兰州、长春、杭州、长沙及广州等城市战略性地布局6家师资培训与管理中心,以实行讲师培训项目及按需将学校的讲师分配到临近的培训中心。每家师资培训与管理中心的督导负责教学管理、讲师管理、课程内容开发及教学资源分配。
招股书显示,华图教育实行高度选择性的讲师聘用流程,以确保新员工具备符合公司知识要求的学术技能,并要求讲师接受大量的入职培训。“我们通常从指定为211或985工程大学的国家重点大学招募具有硕士或以上学位的讲师。2017年,该等人员的年留任率约为80.0%。”
“除了讲师队伍以外,我们亦有一支管学师队伍。在我们的双师课堂中,管学师发挥着连接主教室与参与客座教室学生的作用。一方面,管学师帮助维持课堂纪律和保证教学计划的实施,另一方面,管学师帮助辅导学生的课后练习并监督其学习计划的进度。我们选拔优秀的管学师参加我们的师资培训并根据内部评估决定是否为其提供晋升为讲师或者助教的机会。”
“我们通常根据培训中心有关已发现的当地特定市场需求的定期报告来决定是否启动一门新课程的设计。我们于2017年7月开始提供全国司法考试的应试课程,并于2018年3月推出护士资格备考课程。我们亦设法提供试点课程,重点关注近期的公共利益话题,以提高我们的市场知名度。”
招股书指出,华图教育的全体教师均参与课程和课程资料的研发与改进,截至2017年12月31日,华图教育共有约8522名员工,师资占总员工比例为35.7%,其中总部的专职团队有35名全职员工,负责开发、更新及改进课程和课程资料。
华图教育在2015年、2016年及2017年的研发开支分别为人民币6350万元、6270万元及6110万元,分别占同一年度总收入的4.8%、3.3%及2.7%。
2015年、2016年及2017 年,员工的薪金及其他福利分别占收入的16.5%、16.5%及19.5%,分别占同年销售成本的40.5%、42.2%及42.9%。原因在于教师数量的增加及其薪酬水平的提高。华图教育同时通过在2017年10月推出智能课程安排系统来控制成本,根据地方培训中心的需要及不同课程考试周期更有效地分配教学资源。
从上图可看出,董事长易定宏2017年的年薪为40.8万元,2017年,公司为5位执行董事的薪酬总支出为281.9万元。
2003年2月,易定宏和妹妹易智利在北京共同创办了华图有限,很快,易定宏抓住了公务员考培的市场缺口开始提供公务员考试的培训业务。
2010年前后,华图教育开启多元化布局。一时间,教师招录考试培训、 金融考试培训、医疗卫生考试培训等业务相继被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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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股书显示,现在华图教育的考培内容涵盖国家事业单位招录考试、教师招聘考试、军队转业干部招录、银行系统招录、医疗卫生系统招录等等。
鲸媒体此前采访华图教育运营中心、教师事业部负责人邢宝光,他表示,“每一个布点类比于超市,华图教育推出的各种课程类比于商品,学员在超市中选择自己想要的商品。而新增的培训品类不仅可以借助已有的线下门店迅速‘跑马圈地’,还可以提高线下门店的使用频率。”
2010年3月,华图教育完成了2009年的财务投资,这笔资金来自于达晨创投,投资金额2亿元。2011年,华图教育开始为上市进行改制和股权分配。1年后,2012年10月,达晨创投终于迎来了华图教育的IPO正式启动的消息。但由于IPO审核暂缓,华图教育将目标转向了新三板,并于2014年7月24日挂牌新三板。
随后华图教育继续筹划冲击A股的计划,寄希望于借壳或重组,但两次借壳或与上市公司重组的计划都以失败告终。第一次是与已经退市的*ST新都。2015年4月初,*ST新都发布资产重组公告,称拟收购华图教育100%股权。但两个月之后,华图教育突然宣布放弃借壳。
据了解,这主要是因为借壳标的*ST新都在此前发生多起违规担保和违规债务诉讼,而且*ST新都2014年年报被出具无法表示意见,导致*ST新都在2015年5月21日起被暂停上市。
第二次是与扬子新材,2017年5月初,扬子新材宣布终止与华图教育的重大资产重组。华图教育董事会秘书章丹解释:“华图教育系新三板挂牌公司,股东人数众多,持股分散,沟通协调难度较大,股东未能就业绩补偿事宜达成一致。由于上述客观原因,致使本次交易无法继续进行。”据悉,华图教育自新三板挂牌以来,目前股东户数已达310户,协调起来的确存在一定难度。
半月后,华图教育发布公告称,公司审议通过了《关于首次公开发行人民币普通股(A股)股票并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的议案》等33个议案,宣布重启IPO。如果华图教育能够顺利完成IPO,将成为A股市场的“教育培训第一股”。
2016年11月中旬,还在新三板的华图教育宣布一笔7亿元定增收官,这笔定增出现了海尔的身影。
华图教育总裁张仕友告诉鲸媒体,“华图教育毫不犹豫地将其中4亿元砸向了线下网点,用以人才招录培训业务、资格认证培训业务、网络教学业务及其他培训业务开拓布局二三线城市。定增中的另外2亿元则用于网校升级项目建设。”这个举动被外界认为是华图教育的跑马圈地攻势明显,但是华图教育重启IPO却依旧不见起色。
当时,华图教育联合创始人于洪泽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华图教育准备在IPO主板,不打算借壳上市,大概需要两三年能上市。
直到2017年12月,华图教育公告称申请公司股票在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终止挂牌,在2018年2月12日华图教育正式结束了作为一家新三板公司的历史。其后便是今年3月22日再次提交招股书,而这次的上市目的地却是香港。
这次的IPO环境对比前两次似乎更为明朗,从外部环境,从去年开始不断有国内教育机构成功奔赴美股或港股上市,主要集中在高教集团和职业教育;市场环境方面,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在2017年,全国共有300多家职业教育服务提供商,其中大多数为地方性参与者。
职业教育总收入从2013年的人民币545亿元增至2017年的人民币987 亿元,年复合增长率为16.0%。直至2022年,职业教育总收入预计将增至人民币1930亿元, 自2017年至2022年的年复合增长率为14.3%。
一是求职市场竞争激烈,预计参加职业教育以提升技能及考试成绩的求职者人数会有所增长。目前,公务员考试培训的参与率在各个界别中比重最大,于2017年约为26.5%。
二是日益增加的培训时间。参加职业招聘考试的求职者间激烈的同行竞争加剧了对备考课程的需求,以于竞争中脱颖而出。随着渗透率的增长,应试者发现参加短期备考课程并自己备考已经不够。他们更青睐长期课程,以提升他们在招聘考试中的成绩。培训时间增加导致在职业教育上的支出更多。
三是高校毕业生不断增加。高校毕业生人数从2013年的700万人增至2017年的800万人, 年复合增长率为3.3%。该增长扩大了职业教育的人口基数。此外,不断增加的毕业生亦增加寻找理想工作的压力,这将进一步提高参与率。预计到2022年毕业生人数将达到约930万人,不断增加的高校毕业生人数将进一步推动市场。
华图教育在其招股书中表示,2017年,按收入计,市场五大市场参与者占职业教育市场总额的7.8%,三大市场参与者按收入计占公务员考试培训市场总额的30.0%。“按2017年的收入计,我们是中国最大的职业教育服务供应商,所占市场份额为2.3%。”“按2017年的收入计,我们的公务员考试培训服务所占市场份额最大,为12.7%。”
当然,华图教育也在招股书中提及风险因素:是否能取得民办学校办学许可证的不确定性;在线平台牌照规定的风险及不确定性;部分培训中心未履行消防相关手续等等,据招股书,华图教育的培训中心的装修工程投资额在人民币30万元以上且建筑面积在300平方米以上的共142处,其中有74处尚未办理消防设计、竣工验收备案。
· 加强技术并推广在线培训。在线培训的业务增长将在没有显著增量成本的情况下扩大学生基础。亦计划将语言识别及人脸识别等新技术运用到课程服务中。
· 推广双师课堂。计划进一步在整个培训网络推广双师课堂。自2017年起,华图教育已在位于福建省的培训中心执行该战略。
· 打造伴随学生整个职业发展道路的全面知识培训平台,继续在拓宽课程范围及开发高质量课程内容上投入重要资源来应对不断变化的市场需求
· 寻求选择战略性收购或投资机会,选择收购或投资目标的关键标准主要包括细分领域的市场地位、课程的竞争力和学生基础规模。
2017年,赴港上市的教育企业空前之多,相继出现了睿见教育、大地教育、宇华教育、民生教育、新高教集团、中教控股6家公司。据鲸媒体不完全统计,在2018年一季度已经有华立大学、博骏教育、天立教育、春来教育、希望集团以及本文主人公华图教育6家教育公司拟赴港IPO,力度似乎要猛于去年。
有观点认为,赴港上市潮与证监会推进H股全流通试点以及港交所进行新经济改革有一定关系,将目标锁定在香港上市对于华图教育来说是一个最优选择。